是飘忽的,像水气与云雾

【德哈】时间之芯(章0-4)

时间之芯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


0.
德拉科推开弗罗芒蒂钟表店的门的时候,戴着金色镶边眼镜的老钟表匠正在二十英尺高的梯子上修理一个坏掉的时钟。

“欢迎光临,真是意外——”老钟表匠推了推那副显然过大的镶着金色藤蔓眼镜,“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他说话的同时一颗螺丝钉从他手中崩了出去,老钟表匠连忙用了一个漂浮咒将它捡回来。

“我只是随便看看。”德拉科昂着头慢悠悠地说,“打发下时间。”

他的目光被蓝色天鹅绒垫子上的一个陈列物吸引了,金色的圆形怀表,填了祖母绿的珐琅,德拉科伸手将它取下来,掂了掂分量。

大概是铜镀金的,德拉科想。

“哦,这样。”老钟表匠了然地晃了晃脑袋,“马尔福先生,这是当然的,随您的开心吧。”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打开了手中的怀表。

老弗罗芒蒂的钟表店开在古灵阁旁边的角落里,连着一条灰暗的小街,直通翻倒巷,他的牌子挂了很久,黑漆掉了下来,露出木质的内里,破得跟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有得一比,却很少有人光顾,毕竟那些新入学的年轻巫师们不会特意跑到钟表店买一块怀表带去霍格沃茨。

但弗罗芒蒂的钟表店是对角巷唯一一家钟表店。

又一颗螺丝从弗罗芒蒂的手底下崩了出来,老钟表匠惊呼了一声,这次德拉科皱着眉用一个无杖的漂浮咒帮他捡了回去。

“这些是什么?”德拉科指着怀表里的四个指针问。

“指针,亲爱的,他们是纯金的,最小的那个镶了绿宝石,多纯粹的祖母绿,是我前些年在中国火球的洞里发现的,那可真废了我不少劲儿。”

“我知道是指针。”并且我对你如何得到那颗绿宝石没有兴趣,德拉科感到自己被敷衍了,“我是问他们代表了什么,并且你不用费劲心机欺骗我这是一个正常的指示时间的怀表。”

“不过恰恰是那样的钟表最昂贵也最精致,麻瓜们总是把他们做的很好,我一直打算抽时间去瑞士看看,那些日内瓦的钟表店。”

德拉科觉得没有必要跟他废话下去了,他撇了撇嘴,打算合上那个怀表。

但是弗罗芒蒂又开口了。

“我不能说,亲爱的,这个怀表——只有你拥有了它才能赋予他们意义。”

德拉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老钟表匠从可以移动的梯子走了下来,梅林保佑他终于修好了那个无论什么时候布谷鸟都不会弹出来的挂钟。

他将怀表从德拉科手里拿过来,小心地盒上放回天鹅绒的垫子里。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

“那你可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卖出去这个东西了。”他带了些许讽刺地说

“老弗罗芒蒂从不轻易卖出自己的作品,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马尔福少爷,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在后悔将上一个怀表卖给米勒娃•麦格,虽然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已经走到店门口的德拉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你是说这五年你都没有卖出一块表?”

弗罗芒蒂兴奋地点了点头。

“时间是无价的,亲爱的。”

疯子,德拉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那个。”他指了指刚放回垫子上的怀表,“多少钱?”

老弗罗芒蒂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是要买下它?”

“当然,除非你觉得我负担不起。”德拉科露出一个假笑。

老钟表匠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将怀表从垫子上取下来交到淡金色头发的少年手中。

“记得每天上发条,马尔福少爷。”



1.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入学季,每年每年都一样挤满了混血和泥巴种,聒噪的新生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德拉科昂着头穿过人群,虽然他已经比大多数人都高出一截。

他在站台上碰到了救世主和韦斯莱,格兰杰不在,真是不能更幸运。

“看在梅林的份上,波特,你那可笑的眼镜怎么了,被人踩在脚底下了么”

哈利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他的刘海又长了,盖住了眉毛,乱糟糟的黑发比假期前更加糟糕,让人不忍直视,他真的很好奇伟大的救世主洗发时是不是从来都不用洗发香波。他那可笑的圆眼镜碎了一块,眼镜腿儿歪歪的,真像被谁在地上踩了一脚。

“闭嘴,马尔福。”罗恩冲他竖了个中指。

德拉科假笑了一声,哈利波特收回了他的瞪视,他敛了敛眸子,长睫毛扫过脏脏的破碎的眼镜,打算无视来自淡金发少年的嘲讽。

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修复咒,德拉科坚信自己不用魔杖都能做得很好。


家养小精灵帮德拉科把行李送到了车上,其间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从行李箱的底层掉了出来,“啪嗒”一声——一个圆形的镀金怀表,表盖翻开了,四个指针齐刷刷地指在十二点钟的方向。

德拉科将它捡了起来并花了一点时间回忆这东西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波比以为是德拉科少爷落下的东西,就塞在了箱子周围。”家养小精灵支支吾吾地说。

德拉科冲它摆了摆手,然后将怀表揣进了口袋,波比如释重负般鞠了个躬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回到站台向卢修斯和纳西莎到了个别,马尔福现任的家主冷淡地对他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有期望什么,德拉科对自己说。

“亲爱的,那是什么?”潘西在德拉科进入包间的时候停止了涂指甲油的动作,她指着从德拉科口袋里落下的金链子的一角问。

“一个怀表。”德拉科啧了一声,将怀表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哦梅林,弗罗芒蒂的怀表!”潘西惊呼了一声将怀表捧在手里端详,“从链子到表壳,满满都是金加隆。”

“马尔福加的少爷也从头到脚满满都是金加隆。”布雷斯调侃道。

“闭嘴,布雷斯,他那张脸就很值钱。”潘西将怀表还给德拉科,后者接过它揣在了怀里,“如果这是你准备送我的圣诞礼物,那么今后我都可以不要圣诞礼物了。”

“拜托这只是一个怀表而已。”布雷斯无奈地说。

“梅林,弗罗芒蒂从不轻易卖出他的作品。”

“那是因为你不是足够有钱。”德拉科冷哼了一声。

“所以我们有钱的马尔福少爷为什么不去级长的包间,还要跟我们这些贫民挤在一起?”潘西晃了晃脑袋,然后做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因为没有落单的救世主,嗯哼?”

德拉科露出了一个假笑。

“我在上车的时候看见他了,他看起来很狼狈。”布雷斯说。

“他经常那么狼狈。”潘西插嘴道。

“他只是被人挤到地上了,如果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再长个十英尺或许这惨剧就不会发生。”德拉科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你又知道。”潘西装作惊讶地说。

“用梅林的脚趾头都能想到。”德拉科边说边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那得看谁用。”潘西嘟囔着。


但是现在很容易就被挤到地上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在睡觉,他一个人靠在一间包间的窗户上睡得正香,眼镜滑落到鼻子底下都没有察觉,桌子上摆着几盒巧克力蛙。

毫无形象。德拉科冷笑着,站在包间外面看了一会儿——波特真的比假期前又瘦了一点,整个人像长缩水了一样,德拉科发现他的眼镜已经被修好了,想必又是格兰杰的功劳。

只是一个简单的修复咒而已,他对自己说。

 

2

时间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你没有办法用什么东西去描述他的形状,或是大小,匠人们费尽心机用精细的齿轮和指针去寻找它的足迹,却所获寥寥,霍格沃茨的打人柳抽了新芽又洒了一地落花,猫头鹰塔里的信件每一天都不一样,麦格教授说过:“智者从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们竭尽每一秒钟去达成想要的目标,而更伟大的人才能掌控时间。”

 

但德拉科马尔福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能和哈利波特成为朋友的方法。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拿出自己的怀表上了一下发条,目光撇过另一张桌子上凑在一起的三个脑袋,红色,棕色,和黑色乱糟糟不忍直视的。

 

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身为救世主的朋友他们会比别人多受到多少瞩目,当那个黄金男孩被永远地载入史册,旁边必不可少也会跟着他们得名字。

 

但是那个身在中心的小个子黑发少年只是安静地坐在桌子旁,阳光从侧边的窗子擦着他的额发落在橡木的桌子上,德拉科甚至能看见他头顶漂浮的灰尘,一粒一粒,像花精一般。

 

黑发的救世主好像要融在淡黄色的晨光里。

 

德拉科发现怀表上最长的灰色指针逆时针转动了一格,他挑了挑眉,然后被韦斯莱收入了眼底。

 

“恶心的白鼬和他恶心的怀表,这除了再一次证明他的有钱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罗恩边说边将一块培根塞进嘴里。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在图书馆吃东西。”赫敏压低了声音说,“你会被平斯夫人列入绝对不能进图书馆的名单之一的。”

 

“我可以不让她看到。”罗恩吐了吐舌头,继续塞着培根,“不过弗罗芒蒂的钟表确实很贵这是真的,还记得我们家那个挂钟吗?”他用手肘戳了戳哈利。

 

哈利点点头,那个在显示韦斯莱们在那儿的神奇挂钟。

 

“花光了父亲两年的积蓄。”

 

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林,那只是一个挂钟。”

 

“时间是奇妙的东西,哈利,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在变,这点对麻瓜和巫师都是一样的,浮躁的人没法触碰时间,具有理智的伟大巫师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制表匠。”赫敏解释道,“并且你一定听说了弗罗芒蒂不轻易买出他的作品。”

 

“西莫告诉过我,这真奇妙,不过你在无意中提高马尔福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赫敏。”哈利客观地评价道,并往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淡金色头发的少年正独自抱着一本很厚的书坐另一张桌子上,墨绿色的封皮和泛黄的纸页——大概是一本关于魔药学的书,“你在变相地说马尔福其实是个理智又逻辑严密的巫师,并受到了制表大师的肯定。”

 

“梅林在上我没有。”褐发的女巫瞪了哈利一眼,“闭嘴,罗恩,不要再吃了。”

 

罗恩无辜地看了一眼哈利。

 

“我去换一本书。”哈利冲他眨了眨眼。

 

晨光落在书架上,灰尘在空中漂浮,木质的地板将角落里的声音吞没,白纱的窗帘被微风吹起了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当哈利正在为是努力一下——或许飞来咒是一个好选择——取书架最上排的那本黑魔法防御术的书还是取第二排高度的魔药学著作——反正魔药学的作业迟早也是要做的——而纠结的时候,上一秒还在另一张桌子看书的淡金色头发的少年从拐角闪了出来。

 

德拉科露出开心的假笑,做了一个“圣人波特”的嘲讽的嘴型,然后走到哈利身边将手中的书放到最高的书架上,并换了一本数字占卜的书,酒红色的封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金色星盘。

 

他翻开书随意看了看,合上书本的时候发现哈利还在看他。

 

“怎么了我的救世主。”德拉科低声嘲笑道,“是等着我给你占卜一下今天的恋爱运势么。”

 

然后他收获了一个来自他的救世主的瞪视。

 

“滚开,马尔福。”哈利愤怒地说,“你挡到我了。”

 

德拉科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扫了一眼书架,随后倒退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现在哈利不得不面对他两本都够不到这个残忍的事实。于是愤怒的黑发男孩随便抽了一本书离开了这个让他如此愤怒的地方。

 

第二长的酒红色指针沿顺时针方向转动了一格,德拉科对着他的怀表偷笑。

 

“你还是放弃吧,恶棍和圣人,别逗我了,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德拉科,你不是什么好人,波特的心理阴暗面积也不可能盖过他的善良,你们还是从情侣开始做起吧。”潘西如是说。

 

3.

 

下午两点二十分,德拉科沿着天文塔的螺旋楼梯一圈一圈地向下,顺时针的,像齿轮上的指针。

 

少年抱着一本金色封皮的书一步一步走过石砌的台阶,灰色砖的墙壁上,映着彩色玻璃窗的光点。

 

哈利波特会在每个周二的下午到天文塔上完成他的占卜课作业,因为某些时间的冲突,这个时间段内的救世主是一个人,那个在没有万事通小姐的帮助下总会把占卜课作业拖到星期二的严重拖延症患者会抱着三本书(其中两本是关于占卜课的)一路小跑下螺旋的楼梯赶去上两点三十分的魔法史,整个天文塔都会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像小马的蹄子。

 

但是今天他显然因为什么原因错过了黑发的男孩,所以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独自一人走下螺旋的阶梯,虽然即使是在能碰到救世主的普通的星期二,他也不会去搭话。

 

他只会站在楼梯的顶端望着那个撒欢一样奔跑的救世主一圈一圈逐渐变小,黑色的袍子高高地扬起,扫过透明的空气,这时只要哈利回头,哪怕只是微微侧下身子,就能看到站在原点的德拉科,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圣人从来不屑于回头看他走过的时间。

 

打着绿色领带的少年记不清是谁说过了这句话。

 

不过那天德拉科还是在魔法史的教室门外碰到了落单的救世主,哈利的黑发糟糕得像刚经历了一场暴风中的魁地奇,他气喘吁吁地抱着课本,德拉科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他的小身板喘得都要抖起来了,德拉科揶揄一般地想。

 

除了几个挑衅的瞪视外他们没有了更多的交谈。当德拉科发现教室里只剩了两个连排的座位后他在内心小小地吹了一声口哨,现在他们有一整节课时间可以用来吵架了。

 

但是哈利没有给他那个机会,黑发的救世主只坚持了五分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羽毛笔从他的手中滚下落在干净的羊皮纸上,晕开一滩黑色的墨迹。

 

德拉科不知道他是不是该感谢不懂什么叫声调的幽灵先生给了他一堂坐在哈利波特旁边的安静的魔法史。他歪头看了看黑发的男孩,事实上他已经不能叫他男孩了,哈利的娃娃脸长开后有了些许棱角,绿眼睛安静地合着,他的睫毛很长,能扫到镜片,这让他的镜片总是很脏。

 

哈利睡得很安稳,周围的空气像静止了一样,灰色的指针又往逆时针的方向跳动了一格,德拉科觉得他好像也该死的有点想睡。

 

下课的时候哈利迷迷糊糊地把德拉科当成了赫敏问他要课上的笔记,斯莱特林的少年假笑着对他的伙伴们说这句话足够让他笑上一个星期。

 

4.

蜂蜜公爵的糖果店总是去霍格莫德的学生们最爱光顾的商店之一。

 

它的玻璃架子上总是放满了五彩的糖果,透明的或是不透明的。德拉科在每个架子前走过,认真地从那些糖果中挑出蜂蜜公爵在这个秋天给甘草魔杖系列增加的所有口味。

 

“我敢打赌这里的所有糖果你都尝过,这样下去等你老态龙钟的时候就只能靠着假牙过活了。”潘西站在自选巧克力的架子旁,边说边用食指和拇指将一颗颗精致的巧克力捏进篮子里。

 

“闭嘴,潘西,至少我吃什么还用不着你来评判。”

 

跟在德拉科身后却没有什么目的地在架子间乱晃的布雷斯在潘西的斜视中指了指前面少年铂金色的脑袋,然后耸了耸肩。

 

“他有钱,任性。”

 

克拉布和高尔站在放满了甜点的台子旁挪不开步子。

 

德拉科将最后一种口味的甘草棒从架子上取下后停下了脚步,透明的玻璃架子后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说实在的,哈利,你真的不打算来一个新口味的甘草魔杖么?”罗恩问。

 

“可我已经买了酸味的棒糖。”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些新出的巧克力味的,而且只要你买了我们就能尝到所有口味,现在我必须要从五种新口味中选出三个,你知道这真的很难。”罗恩趴在架子上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但那是赫敏的要求,你已经有两颗龋齿了罗恩,少吃点糖并没有什么坏处。”哈利无奈地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在考试之前让赫敏生气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德拉科边听边勾起嘴角,他飞快地转过挡在他和哈利波特之间的架子,冲黑发的救世主和罗恩韦斯莱露出一抹假笑。

 

“怎么了,韦斯莱,穷的买不起新口味的甘草棒了?需要我施舍你一点么?”

 

哈利猛地转过身,绿色的眼睛像他手里的酸棒糖一样亮得透明,他的衣领皱着,有一边甚至翻到了里面,他的袍子也有些皱,好像刚洗过又没有认真地叠起来存放,更不用说什么熨烫。

 

而且今天救世主的眼镜依旧很脏。

 

“该死的白鼬,你就像那些吃了黏皮糖的幽灵一样。”罗恩抬起头生气地说。

 

“我只是想给买不起糖果的可怜人提供一些帮助。”德拉科边说边皱着眉露出了一个怜悯的表情,“以便让他和伟大的救世主不会因为忤逆了万事通小姐而不及格。”

 

“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马尔福。”哈利走上前说。

 

“如数奉还,波特,收回你圣人一般的嘴脸,这跟你糟糕的行头完全不符。”德拉科也往前走了一步,这使他可以俯视着哈利的绿眼睛,“还是你觉得你们两个格兰芬多的小勇士今天可以肆无忌惮地挑衅我们,就凭你和那个红头发的穷鬼,嗯哼?”他边说边挑了挑眉毛。

 

克拉布和高尔终于从放满了甜品的台子旁挪过了步子,布雷斯靠在架子上好笑地看着小个子的救世主和他的同伴。

 

哈利被迫往后仰了仰。

 

“那你也要试试才知道。”

他大声说道。

 

蜂蜜公爵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句:“要吵架出去吵你们这群小混蛋们!”他引以为傲玻璃旋转门就被“轰”地一声被炸了出去。

 

刚走到糖果店门口赫敏格兰杰抱紧了手中刚买的书长大了嘴巴,她觉得如果不是今早她给自己的头发施了无数个柔顺咒它们现在一定全部都竖起来了。

 

“住手,你们两个白痴!”

 

她大踏步走进了糖果店,罗恩被克拉布和高尔压在地上对她做出求救的口型,德拉科揪着哈利的衣领一只手撑着架子将他压在上面瞥了万事通小姐一眼,纯黑色的袍子下露出了一截金色的表链。

 

他们的魔杖都掉在地上,看样子这里刚发生了一场混乱的缴械之战,那么现在就好解决了。赫敏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德拉科马尔福。

 

“放开哈利马尔福,然后让你手下那两个蠢货放开罗恩,不然让你好看。”

 

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又看了一眼怀里,没错,好像确实是怀里,瘦小的愤怒的眼镜脏脏的救世主,然后放开了被他弄的更皱的衣领。

 

“为你的好运窃喜吧,波特。”

 

“如数奉还,马尔福。”

 

“有一瞬间我以为你要把他按在架子上艹了。”潘西坐在酒吧里数着她篮子里的巧克力,面前放着一大杯黄油啤酒,“这没什么不好的,就地把救世主给办了。”

 

德拉科没有理她,他玩着自己的怀表,将食指缠上金色的链子然后又松开。

 

就在刚刚,镀金表盘上第三长的黑色指针跟着第二长的红色指针一起沿着顺时针方向转动了一格。

——————————TBC————————

傻不拉几地偷偷跳了德哈坑,把原来的粮吃完后看着现有的粮哭瞎在盥洗室,一咬一嘴玻璃碴子,QAQ,所以产糖还是要自己来。

因为这两天就完结了所以放上来,今天或明天吧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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