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丨索博丨双A】傲慢与偏见21
21
莱戈拉斯在满屋的晨光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米色挂着金色吊灯的天花板，灰尘在空中漂浮着，他用一只手挡在额前，不让光线进入自己的眼睛。
有一瞬间莱戈拉斯以为自己回到了甘道夫的小屋，在清晨的七点钟，阿拉贡已经在准备早餐，锅里煮着削好的土豆，老爹拿着上个月的旧报纸坐在桌边，而比尔博还在阁楼上睡觉。
莱戈拉斯闭上了眼。
“您醒了吗？”
安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莱戈拉斯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听到轻哒哒的脚步绕过了他的床，紧接着窗帘被“哗啦”一声拉开，更多的光线从外面洒了进来。
“瑟兰迪尔公爵和阿尔温小姐在楼下等您用早餐。”
莱戈拉斯嘟囔了一句脏话把自己又缩进被子里，他昨天喝了太多红酒。
安妮好笑地站在床边看着他。
“瑟兰迪尔公爵说如果您骂脏话或者不愿意起床的话要吃掉一整份的豌豆。”
“我今天要出去写生。”瑟兰迪尔放下了餐巾，说道，“你跟我一起。”
莱戈拉斯撇了撇嘴。
阿尔温笑了一下：“别那么难过，跟瑟兰迪尔一起出去是一种享受。”她边说边用勺子从莱戈拉斯的盘子里取走了几颗豌豆，后者对她报以感谢的目光。
莱戈拉斯歪了歪头，想到上一次跟他出去的经历，然后偷笑了一下。
“你今天还会去找阿拉贡吗？”
阿尔温点了点头。
“至少我现在还有机会去陪他。”她淡淡地说。
事实上瑟兰迪尔和莱戈拉斯呆在一起本来就不是那么疯狂的事，因为他们可以保持着大半个上午都不说话。
莱戈拉斯用了一半的时间无聊地踢着大榕树下的石子，把他们踢到湖里，然后抓一些干枯的草扔向天空，他偶尔会看一眼认真画画的瑟兰迪尔，而后者似乎专注于自己的颜料而没有跟他说话的打算。
金发的少年最终托着脸坐在了同样金发的公爵旁边，他看到瑟兰迪尔偷偷瞥了他一眼。
“好吧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把我带出来然后无聊地度过一上午。”
瑟兰迪尔停了一下画笔。
“或者你更期望留在别墅跟安妮一起收拾旧画具。”
“或许我更宁愿这样。”
“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
“你以前没有这么直白的。”
“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直白。”瑟兰迪尔慢悠悠地说。
莱戈拉斯撇了撇嘴：“有时候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瑟兰迪尔哼了一声。
莱戈拉斯坐直了一点以便于自己能看得到瑟兰迪尔的画布，在看到熟悉的湖和榕树后不满地“噫”了一声。
“好像从我见到你你就一直在画这一张。”
“我当然也画了其他的。”
莱戈拉斯挑了挑眉。
“只不过这张一直没有完成。”
“但是我觉得它已经完成了。”
“我是不是应该说多谢夸奖。”瑟兰迪尔勾起了一边嘴角道。
莱戈拉斯安静地看他画了一会，公爵大人的侧颜美好得像一幅画，他抬手涂抹着榕树的叶子，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眼前方，好像在发呆。“所以它到底哪里不好了？”他问。
“它少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并不知道少的是什么，所以我把你带过来。”瑟兰迪尔淡淡地说。
“我能给你什么？”莱戈拉斯疑惑地问。
瑟兰迪尔沉默了一下：“很多。”他说，“多到你想不到。”
莱戈拉斯的表情显得更加疑惑了
“这听起来并不容易懂，你们搞艺术的贵族都这样么？每天都在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是我们这样，莱戈拉斯，艺术本身就是这样。”
莱戈拉斯把双手枕在脑后，他看到天空不可思议地高，蓝得让人发昏。
“它是你灵魂上的东西，莱戈拉斯，当你安静下来的时候，或是动得疯狂的时候，就能出现。”
“这听起来让人迷茫。”
“当然会迷茫。”瑟兰迪尔轻轻笑了起来，“只有迷失方向，才能到达别人到不了的地方。”
而他已经迷失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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